侥幸[6]

于炀有些为难,一楼基本没有卫生间,想了一会儿还是直接奔向左手边离自己最近的图书馆。

里面凉气开的很足,图书管理员不在,于炀便跑了进去。他一路奔向最里面的书柜后面,随后腿一软,靠着墙慢慢坐下。这里是图书馆最阴暗的里层,装的都是一些复杂的理论书,这种年纪是脑子正常的都不会来里面看这些玩意儿。

低下头喘着粗气,脑袋里变得迷迷糊糊,出了一身的冷汗,于炀可怕的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苦橙花的味道一点一点的蔓延开来,他掏出自己的手机,微弱的光芒照着他被情潮所吞噬却苦苦抵抗的面目。翻开手机信息里唯一的联系人,电话拨通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终于等到了他最想听到的声音。

“你在哪”

短短三个字,包含了祁醉的所有担心。于炀小声的暗骂一句,光听声音就受不了,自己怎么能这样的不要脸。于炀最后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让祁醉知道他的具体位置。

不能让信仰看到自己丑陋的一面。

“乖,告诉我你在哪”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引诱性,于炀轻轻喘了口气

“我在…图书馆”

他好热,却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衣服,眼睛被汗水刺激的很痛,眼前的场景似乎一直在旋转重合,他又回到了那个漆黑的木屋,恍惚中他看到了窗子被木板钉起来,直到有一天从那到小的可怜的缝隙里塞进来了一张纸和源源不断的糖。

那些糖他撑下去的唯一动力

祁醉撇下一群人匆匆向图书馆跑去,于炀的声音不对,比平时还要软糯。他以为他被人欺负了,一路跑来头脑在不断的思考,才发现有一丝不对。祁醉想到了一个最坏的结果,于炀发情期到了。

祁醉打开图书馆的大门,空间中弥漫着信息素的味道,随后就愣了一下。祁醉似乎明白了什么,环顾四周都没有找到于炀。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后看见了最深处的黑暗角落,越往里走信息素越浓。终于在地上看见了缩成一团的于小花。

于炀浑身湿透,想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祁醉将他抱起来靠在自己身上

“还清醒吗”

祁醉不知道怎样照顾一个发情的O,以往的生理课他都是睡觉睡过来的,现在想想恨不得弄死当时的自己,他要是稍微听听那眼前怀里的人也不会这么难受。

于炀努力支起身子想逃离抱着自己的人,迎着暗橘色危险暧昧的灯光下看到了祁醉的脸后才逐渐放松,无意识的向他怀里钻了钻。这一举动换作平时祁醉估计都撑不住,换做现在在信息素的双重刺激一下,实在是过于…刺激。

于炀的信息素苦涩中带着甜腻,祁醉深吸口气下了决定

“临时标记…你”

于炀用指甲掐自己的手心,发现使不上劲,两人之间的距离和皮肤摩擦让他收拾的发现后面分泌出了一丝液体。

“…标”

于炀努力用较为清醒的眼神看着祁醉,让他明白自己是自愿的。

祁醉将他搂进自己的怀里,于炀轻轻低头向A露出了自己纤细的脖颈,他解开他衬衫的第一个扣子,脖子上的腺体便出现在眼前,在它的正下方有一道延长的伤痕往背后慢去,祁醉这才发现不止一道。他努力让自己不受信息素的干扰,轻轻地咬了下去。尖锐的牙齿刺破那一层娇弱的皮肉,点点血丝了出来,于炀暗叫一声,声音带着颤抖。他感受到了祁醉的信息素,最浓的香槟酒,带着祁醉不会对于炀的残暴性和侵略性。

祁醉小心谨慎,他不想让面前的人再难受。

等着完成,于炀已经睡着了。祁醉打了电话向老师请假后带着他回了公寓。

回去之后的事也不简单,于炀需要洗个澡,祁醉根本不敢看,他怕自己忍不住。稍微用力就留下红痕的皮肤,柔软至极的身体,简直不能让人细想。祁醉匆匆忙忙洗完后轻柔的将于炀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看他一时半会也醒不来自己也去冲了凉,进行必要的物理降温,换上自己的衣服留了一张字条在于炀一转身就可以看的床头吊灯上后出门买药。

于炀这一觉睡得很沉,他梦到了以前没有钱买专用的压制剂的日子,被一个人孤独地扔在满是柴草的木屋子里,那一段日子非常的难熬,分不清白天黑夜。

包裹他的只有黑暗。

为了不受信息素的影响没有人来给他送东西吃,偶尔有几个看不下去的邻居悄悄从门缝里塞给自己一些吃剩下的馒头,于炀从小到大就没有体会过什么是被关心。直到有一天他吃到了从外面扔进来的糖,那天之后看没事总会去那个房子里转转,那个撒糖的人来的时间不固定,于炀就天天去那里等他,哪怕黑暗。

后来他等到了一封信,来自少年意气风发的字体,笔锋带着那人特有的洒脱。

祁醉,他的光。

后面会有车的

现在还不是时候

其实就是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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